Totototototomo

《慰风尘》C8

没有任何剧情，我就是想发糖！！！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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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8
徐碧城仍旧是一个先走了，不过这次是和唐山海打过招呼的，唐山海多少不放心，想一起走，碧城拒绝了。
“怎么不能一起走？”唐山海把碧城送到黄包车上。
“我这算是早退，”碧城推着唐山海往回走，“你可是队长，不能做这种事。”
“可我大小是个领导，不能迟到早退难道不是太憋屈了？”
话是这么说，唐山海也没想真的一定要跟着碧城。
碧城去了永安百货，买些食材什么的，她真是不擅长这些，问售货小姐也问不出什么，只好全部都捡着最贵的买。
也不知道唐山海是不是故意的，这天回来的时间比平时还要晚不少，天都快要黑透了，也没见到人影。
碧城从回家就钻进了厨房，没出来过，她把牛肉从包装里拆出来，放在案板上，然后，就没有然后了。售货小姐是教了碧城应该怎么煎牛排的，只不过带了些上海口音，语速又快，碧城当时就只勉强听了个大概，坐车回家之后就全记不清了。
算了，碧城想，不过是煎块牛肉嘛，没什么大不了，应该跟煎小鱼、煎鸡蛋没什么区别，放点油进去就差不多了。碧城在锅里倒了些油，刚刚盖过锅底，没多久油就开始滋啦滋啦地蹦，油点甩得到处都是。碧城穿着白衬衣站在灶台跟前，没一会儿上面就多了不少黄点，她这会儿才想起来应该穿个围裙，在厨房里找了半天，连个影儿都没找见。
碧城想了半天，终于看见了一个大锅盖，就拿过来盾牌似的挡在自己前面，两个手指提起牛肉一下子扔到了锅里。碧城用的力气大了，热油溅出来，锅盖倒是挡住了大部分，却也还是有一些落到了她的手腕上，当时就红了一片。
其实真是疼，很快就起了水泡，特别红，里面一包脓水，偏偏碧城没感觉似的，也没想着要去找大夫上药包扎，只随便把手在裤子上抹了抹就没再管了。
唐山海回来的时候，碧城还在厨房里煎她的牛排，锅盖不知道哪里去了，只拿着一双筷子在锅里摆弄着牛肉。
“怎么一股糊了的味道？碧城你做什么了？”唐山海倚在门框上，盯着碧城身上那件被油熏得脏得不能再脏的衬衣。
“啊？糊味？”碧城似乎是跳了一下，没敢回头看唐山海，“你肯定是闻错了吧，我就只弄了这个牛排。”
“牛排？你弄牛排做什么？有客人？”
“没啊，你不是最喜欢吃煎牛排？就想着亲手弄给你吃啊。”碧城瞟了唐山海一眼，脸上的表情有点嫌弃，大概是怪他不解风情。
唐山海确实没想到这牛排是专门做给他的，脸一下子就热了起来，也不想告诉碧城该给牛肉翻面不然恐怕要糊了，他觉得都无所谓，碧城做成什么样他都会好好吃下去的。
“那，那你把你脚底下那袋垃圾递给我吧，我去丢掉。”唐山海在门口傻站了半天，终于找到一句话说。
“不…不用了，”碧城下意识地抬脚一提，把垃圾袋踢进了橱柜地下，“我等下自己去吧，你快去休息。”
唐山海觉得碧城奇奇怪怪的，但这会儿他自己也有点紧张，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，见碧城赶人了，连忙就走了。
见唐山海走了，碧城才吐出一口气来，刚才这大男人往这里一戳，她就像不会喘气了似的，心砰砰砰跳个不停，又怕他嫌弃自己做得不好，还要藏好了脚下那一袋废掉的牛肉，好像比执行任务的时候更多了点紧张。
唐山海把之前早就买好备用的烛台和高脚酒杯都拿出来了，不管碧城是一时兴起还是怎样，他都想正式一点，这份煎牛排对他而言是一个仪式，跟今天下午那个银杏项链是一样的性质。
唐山海从很早开始就不再有大喜大悲的的情绪，他是卧底，最重要的生存本能就是喜怒不于形色。可是他今天哭了，后来还笑得合不拢嘴，一整个下午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坐在办公桌前笑着发呆。唐山海摸着自己的脸颊，好像流过的泪和那些不自觉的笑都还在上面，而这些都是碧城给他的。
碧城不知道唐山海在想些什么，只是看他在发呆，就起了捉弄的心思。
碧城拿了几瓣蒜，悄没声儿地站在厨房门口，噼里啪啦地把手里的蒜劈头盖脸全扔了过去。眼前忽然晃过白影，唐山海只当是什么暗算人的东西，跳起来就躲，架势摆得很足，末了才发现地上躺着的不过几瓣大头蒜，碧城正站在不远处笑得见牙不见眼。
今天可是出丑太多次了，唐山海略有些别扭地摸了摸鼻子。
碧城把牛排放在唐山海面前，刚想走，却被他拉住了手腕，一阵钝痛，碧城的额头上接着冒出了冷汗。
“碧城你的手这是怎么了？是不是烫着了？肿成这个样子。”唐山海不敢使劲，两只手小心地托着碧城的手腕。
碧城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腕已经肿成了大红馒头，中间一个水泡鼓囊囊的快要破了似的，可能就是煎牛排时烫到的，她有些惊讶，怎么之前都没觉得疼？她在那忙活了一晚上，刚刚还丢蒜瓣、端盘子，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？
碧城迷迷糊糊地看着山海：“我也不知道啊，刚才都不疼，你拉我的手的时候才疼了一下，我之前都没发现它呢。”
唐山海横了碧城一眼，怪她照顾不好自己，拿了医药箱，拉着碧城坐到沙发上，轻手轻脚地涂药。
徐碧城觉得唐山海小心过了头，棉签蘸上药都不敢往上涂，只一小点一小点得弄，慢吞吞的，可又甜滋滋的，觉得这也没什么不好。
“疼不疼？用不用再轻一点？”唐山海一边涂药一边对着伤处轻轻吹气，活像在哄小孩子。
可是这会儿伤口是真的疼起来了，火辣辣的，稍微一碰就跟针扎一样，碧城本能地往回缩手，额头上不停往外冒冷汗。“
下次别做饭了，咱们家厨房里这些事儿，你还是老老实实看着吧，别忙活了。”
“我就是想逗你开心啊，我给你做煎牛排，你开不开心？这就像你让我吃炒鸡蛋我就特别高兴，能吃几碗饭一样的。”碧城想笑，只是手太疼了，唐山海越小心她越疼，真是没完了。
“然后把手烫成这样？”唐山海举着碧城肿成馒头的手腕在她眼前晃，“或者切菜切掉手指？”
真夸张，我只是没学过，学了不就会了？碧城在心里反驳，没敢说出口。
“山海，你回来之前，我都没觉得疼，我还一直煎牛排呢，就觉得特别开心，”碧城咂咂嘴，“可是你一回来，一问我，还帮我上药，我立马就觉得疼了，这会儿就很疼，你这么轻，我还是觉得特别疼。但是又特别高兴，就一直想笑。”
唐山海哭笑不得地看着碧城，碧城也看他，确实是笑着的，冷汗把额角的头发都打湿了，可那双眼睛还是特别亮，一闪一闪的，弯成一座桥。
“撒娇也不是这样撒。”唐山海戳徐碧城的脑袋。
“哦。”碧城挠着头，笑得很娇憨。